第20章 第 20 章
林向眼睛眨了眨：“……你这是对我耍流氓吗？”
徐析然脸色不变：“没有，我是在教你什么是耍流氓。”
林向想了一会儿，觉得虽然感觉很奇怪但徐析然好像也没说错，于是哦了一声。
徐析然摸他的头，神色温和，“可以睡觉了吗？”
林向于是乖乖躺好。徐析然对他的乖巧很满意，转身关了灯也上床睡觉了。
后半夜房间气温突然骤低，林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徐析然的怀里。因为两个人身高差的原因，导致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特别契合。刚睡起脑子还没彻底清醒的林向起来后甚至还又躺回去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蹭了一会儿。
直到十分钟后——
彻底醒来的林向无声地回头看着因为被自己的动作蹭得睡衣扣子松了几颗的徐析然，他此刻内心不仅十分波动甚至还有点想哭。
“系统，我又耍流氓了，”林向嘤嘤嘤。“我对不起我的幼儿园老师。”
系统过了一会儿才回他：“你老师有没有和你说过以后出去了不要说你当过他的学生。”
林向想了想：“好像没有啊。”
系统叹了口气：“你老师很失策啊。”
徐析然看着眼前一脸受打击的林向，原本因为被人蹭得正舒服然后人又自己走开的不爽这才消了不少。
心里虽然愉快，但徐析然表面还是一脸正经，他似乎有些冷的摸了一下胳膊，又看了看墙上的室温计，“昨晚中央温度处理器大概出问题了。”
林向满怀歉意地爬过来给他把扣子系回去，弱弱道：“对不起。”
徐析然很慷慨：“没关系。”
他垂眼看着慢吞吞在给他系扣子的少年，少年手脚很笨，明显没帮人系过扣子，偏偏眼神却是透着认真。
当然，那眼神里除了认真还有明显的愧疚。
养只宠物似乎真的很有意思，徐析然想。
大刘现在的实验室已经搬到二号实验室去了。
但哪怕不是一个实验室的了，他见到林向的机会很高，毕竟就在隔壁。现在这样的乔默他是真心喜欢。以前的乔默虽然很好看，但沉默寡言，别人就算想带他进话题里，他也一个人窝在一边没有接话，偶尔脱线一点的像是陈季这样的人可以去逗他，少年涨红着脸也很快地跑了。
一次两次还有些意思，多了就显得无趣了。再加上乔默更多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大家也很少见到他。
对于过去的乔默，实验室的人与其说是把他当朋友，在他们眼里，乔默更像是一副画——美丽，但生活在纸里。虽然和他们只隔着那么一层纸薄薄的距离，但他们都清楚，那层距离永远也不可能打破。所以当初乔默走的时候，对于这个算是弟弟的少年，大家在确定他抵达安全地并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后也没有再给予多大的关注。
而前几天乔默回来的时候他们其实是有些吃惊的。
说心里没有疙瘩那是不可能，但很快地，他们就完全接受了这个人了。
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有人哪怕相处再久，时光再怎么帮你磨合，你也始终没有办法和他和谐共处，但有一些人，只要一眼你就知道这个人能和你很合得来。
三年后重新回来的乔默就像一幅外出的画不小心在外面摔碎了他的画框，于是小天使不得不从他的画里走出来。而走出来的小天使没了画框高冷气质也不在了，蠢萌蠢萌的，变成了吉祥物级别的东西。
大刘有时也不得不感慨看来多出去走一走还是挺好的，如果不是徐析然自身自带“惹我不高兴就用气场碾压你”的技能，大刘也很想让徐析然出去走一走，指不定出去一趟就变回阳光青年了。
大刘正一边感慨着一边洗烧瓶玻璃管，研究所的吉祥物就吭哧吭哧地抱着小箱子过来洗东西了。
大刘看着林向一脸背负着十字架般的沉痛的表情，忍不住好奇道：“小默，你怎么了。”
林向有些郁郁：“我又对徐析然耍流氓了。”
啪嗒——大刘手中的玻璃试管失手掉在水槽里。
大刘淡定地把碎片清到一边，“没事你继续。”
林向于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大刘奇道：“昨晚很冷吗？”林向点头，“好冷。”想了想又补充道：“徐析然说中央温度控制器坏了。”
大刘于是沉默了，中央控制器坏了那为什么他房间的温度正常，徐析然你也太过分了，虽然吉祥物很好骗但你能不能不要骗人的时候脑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他看着自家研究所新晋的吉祥物嘿咻嘿咻地认真的洗东西，片刻又忍不住：“你别洗了。”
林向看了看自己手上洗的烧杯，又看看大刘洗的东西，有点委屈：“我会洗干净的。”
大刘心里惆怅，这吉祥物什么都好就是太蠢啊，这智商骗他的时候的确不用用脑啊，他不敢拆徐析然大佬的台，于是想了想尽量让自己表达委婉点，“中央控制器估计不会那么快好，你这样不是要天天洗吗？那干脆就别洗了。”
林向眼睛稍稍瞪大，随即有些同情：“研究所是不是很穷啊，怎么中央控制器都修不好。”
大刘默默地拎起自己的筐。
“你不洗了吗？”林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洗个屁。大刘想，老子也出去找一只宠物，能卖萌能暖床，被你卖了以后还要帮你把收的钱数好叠好才走的那种。
林向吭哧吭哧地洗完东西就把东西又吭哧吭哧地抱了回去了。
徐析然正在翻资料。看见他就递过来一个苹果，“洗过了，可以直接吃。”林向于是眉开眼笑。徐析然看得心里一软，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
林向习惯性地用脑袋蹭他的手，蹭完又愣了一下，他觉得以前好像就经常有一个人这样摸他的头。
徐析然低头：“怎么不吃？”
林向于是一口一口地咬苹果。
林向吃完苹果，徐析然又递过一个梨。林向眼睛一亮。徐析然眼睛里带上笑意：“看来是不挑食的。”
林向抬头，大大的眼睛很亮：“给我的？”
徐析然点头。
林向感动得眼泪汪汪：“系统，他人真好。”
系统说：“是啊是啊，你人也挺好的。”
林向有点害羞：“人家也没有那么好啦。”
系统说：“不不不，你真的有的。”
林向说哈哈哈你讨厌啦。
系统发现不开心和智障聊聊心情真的蛮好的，谁试谁知道。
吃完梨，徐析然就开始教林向做实验，虽然其他的研究人员都很忙，像徐慨然这几天就一直不在研究所，但徐析然却似乎闲得很。
他把一些实验要用到的东西摆好，依次给林向介绍了一遍。林向以前就是一个理科生，对这些东西本来也不算太陌生，很快就熟悉了，照着徐析然的动作也有模有样地摆弄着。
徐析然觉得自己养的宠物该笨的地方笨，该聪明的地方也聪明，心里顿时很满意。
徐析然今天教他的是很简单的提炼金属。
林向做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研制出可以拯救世界的药剂啊？”
徐析然手一抖器材上立刻冒出一股白色的浓烟，这算是实验失败了。
“拯救世界？”徐析然挑眉。
林向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他和徐析然是分开做的，徐析然的坏了，但他的没有，他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徐析然没说话，他看着认真做实验的少年，这才想起这少年一开始回来说的就是要和他一起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
那对他来说这个世界要怎么拯救？把丧尸都消灭掉吗？
可他自己不就是丧尸吗。徐析然笑意生冷，有意思，自家的小宠物为了拯救世界都想把自己也给消灭了。这是为了谁？前主人吗。
正在做实验的林向不知道旁边的人脑洞已经开到补不上的地步了，但他还是突然地感觉到一股寒气，并且还瘆得慌。
“啊——嚏”
林向猝然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他手一抖，随着一股白烟蒸腾升起，他的实验也宣布了报废。
林向叹了口气，“我失败了。”
徐析然摸他的脑袋：“没关系。”他笑得很温柔。
当晚徐析然的房间已经不是中央温度控制器坏了的问题了，林向简直怀疑自己睡在了冰窟里，亏他睡觉前还特地盘腿坐床上感受了半天的温度才放心地睡下去，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林向冷得牙齿几乎发颤。
林向是被冻醒的，因为他睡前刻意和徐析然保持了大半的距离，所以此刻冷得不行。他哆嗦着下床想要找床被子，下了床以后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而且无论他怎么走都不过在床的两尺距离内。
林向试探着叫了声系统，却没有人应答。
林向：……
“哇——”林向摸自己的脸，“我竟然在梦里还这么清醒。”
可是好冷啊，林向抱肩膀有点委屈，自己的梦自己为什么还不对自己好点。
林向缩回床上，此刻气温依旧冷得吓人。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转头看向徐析然，这是自己的梦里……不算耍流氓吧。
林向的纠结没多久，他从来都是享受主义，不一会儿他就爬到徐析然那边去，又把自己缩到男人温暖的怀里，这才沉沉地睡过去。
无声的黑暗里，黑暗的因子仿佛在肆意流动，片刻后，男人眼睛缓缓张开，随着他的动作黑暗此刻似乎凝固住了，但没多久那黑暗又猛地破碎开来，就像水面被人投入一块石头，然后裂痕从中间蔓延开并迅速布满全部的画面。
房间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虽然依旧漆黑，但细细辨识下依旧能看出简单的家具，而不是之前那样的一片虚无。
男人把怀里的少年更深地搂紧自己的怀里，就像对待自己心爱的小宠物一样摸摸他的头，这才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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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析然脸色不变：“没有，我是在教你什么是耍流氓。”
林向想了一会儿，觉得虽然感觉很奇怪但徐析然好像也没说错，于是哦了一声。
徐析然摸他的头，神色温和，“可以睡觉了吗？”
林向于是乖乖躺好。徐析然对他的乖巧很满意，转身关了灯也上床睡觉了。
后半夜房间气温突然骤低，林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徐析然的怀里。因为两个人身高差的原因，导致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特别契合。刚睡起脑子还没彻底清醒的林向起来后甚至还又躺回去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蹭了一会儿。
直到十分钟后——
彻底醒来的林向无声地回头看着因为被自己的动作蹭得睡衣扣子松了几颗的徐析然，他此刻内心不仅十分波动甚至还有点想哭。
“系统，我又耍流氓了，”林向嘤嘤嘤。“我对不起我的幼儿园老师。”
系统过了一会儿才回他：“你老师有没有和你说过以后出去了不要说你当过他的学生。”
林向想了想：“好像没有啊。”
系统叹了口气：“你老师很失策啊。”
徐析然看着眼前一脸受打击的林向，原本因为被人蹭得正舒服然后人又自己走开的不爽这才消了不少。
心里虽然愉快，但徐析然表面还是一脸正经，他似乎有些冷的摸了一下胳膊，又看了看墙上的室温计，“昨晚中央温度处理器大概出问题了。”
林向满怀歉意地爬过来给他把扣子系回去，弱弱道：“对不起。”
徐析然很慷慨：“没关系。”
他垂眼看着慢吞吞在给他系扣子的少年，少年手脚很笨，明显没帮人系过扣子，偏偏眼神却是透着认真。
当然，那眼神里除了认真还有明显的愧疚。
养只宠物似乎真的很有意思，徐析然想。
大刘现在的实验室已经搬到二号实验室去了。
但哪怕不是一个实验室的了，他见到林向的机会很高，毕竟就在隔壁。现在这样的乔默他是真心喜欢。以前的乔默虽然很好看，但沉默寡言，别人就算想带他进话题里，他也一个人窝在一边没有接话，偶尔脱线一点的像是陈季这样的人可以去逗他，少年涨红着脸也很快地跑了。
一次两次还有些意思，多了就显得无趣了。再加上乔默更多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大家也很少见到他。
对于过去的乔默，实验室的人与其说是把他当朋友，在他们眼里，乔默更像是一副画——美丽，但生活在纸里。虽然和他们只隔着那么一层纸薄薄的距离，但他们都清楚，那层距离永远也不可能打破。所以当初乔默走的时候，对于这个算是弟弟的少年，大家在确定他抵达安全地并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后也没有再给予多大的关注。
而前几天乔默回来的时候他们其实是有些吃惊的。
说心里没有疙瘩那是不可能，但很快地，他们就完全接受了这个人了。
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有人哪怕相处再久，时光再怎么帮你磨合，你也始终没有办法和他和谐共处，但有一些人，只要一眼你就知道这个人能和你很合得来。
三年后重新回来的乔默就像一幅外出的画不小心在外面摔碎了他的画框，于是小天使不得不从他的画里走出来。而走出来的小天使没了画框高冷气质也不在了，蠢萌蠢萌的，变成了吉祥物级别的东西。
大刘有时也不得不感慨看来多出去走一走还是挺好的，如果不是徐析然自身自带“惹我不高兴就用气场碾压你”的技能，大刘也很想让徐析然出去走一走，指不定出去一趟就变回阳光青年了。
大刘正一边感慨着一边洗烧瓶玻璃管，研究所的吉祥物就吭哧吭哧地抱着小箱子过来洗东西了。
大刘看着林向一脸背负着十字架般的沉痛的表情，忍不住好奇道：“小默，你怎么了。”
林向有些郁郁：“我又对徐析然耍流氓了。”
啪嗒——大刘手中的玻璃试管失手掉在水槽里。
大刘淡定地把碎片清到一边，“没事你继续。”
林向于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大刘奇道：“昨晚很冷吗？”林向点头，“好冷。”想了想又补充道：“徐析然说中央温度控制器坏了。”
大刘于是沉默了，中央控制器坏了那为什么他房间的温度正常，徐析然你也太过分了，虽然吉祥物很好骗但你能不能不要骗人的时候脑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他看着自家研究所新晋的吉祥物嘿咻嘿咻地认真的洗东西，片刻又忍不住：“你别洗了。”
林向看了看自己手上洗的烧杯，又看看大刘洗的东西，有点委屈：“我会洗干净的。”
大刘心里惆怅，这吉祥物什么都好就是太蠢啊，这智商骗他的时候的确不用用脑啊，他不敢拆徐析然大佬的台，于是想了想尽量让自己表达委婉点，“中央控制器估计不会那么快好，你这样不是要天天洗吗？那干脆就别洗了。”
林向眼睛稍稍瞪大，随即有些同情：“研究所是不是很穷啊，怎么中央控制器都修不好。”
大刘默默地拎起自己的筐。
“你不洗了吗？”林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洗个屁。大刘想，老子也出去找一只宠物，能卖萌能暖床，被你卖了以后还要帮你把收的钱数好叠好才走的那种。
林向吭哧吭哧地洗完东西就把东西又吭哧吭哧地抱了回去了。
徐析然正在翻资料。看见他就递过来一个苹果，“洗过了，可以直接吃。”林向于是眉开眼笑。徐析然看得心里一软，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
林向习惯性地用脑袋蹭他的手，蹭完又愣了一下，他觉得以前好像就经常有一个人这样摸他的头。
徐析然低头：“怎么不吃？”
林向于是一口一口地咬苹果。
林向吃完苹果，徐析然又递过一个梨。林向眼睛一亮。徐析然眼睛里带上笑意：“看来是不挑食的。”
林向抬头，大大的眼睛很亮：“给我的？”
徐析然点头。
林向感动得眼泪汪汪：“系统，他人真好。”
系统说：“是啊是啊，你人也挺好的。”
林向有点害羞：“人家也没有那么好啦。”
系统说：“不不不，你真的有的。”
林向说哈哈哈你讨厌啦。
系统发现不开心和智障聊聊心情真的蛮好的，谁试谁知道。
吃完梨，徐析然就开始教林向做实验，虽然其他的研究人员都很忙，像徐慨然这几天就一直不在研究所，但徐析然却似乎闲得很。
他把一些实验要用到的东西摆好，依次给林向介绍了一遍。林向以前就是一个理科生，对这些东西本来也不算太陌生，很快就熟悉了，照着徐析然的动作也有模有样地摆弄着。
徐析然觉得自己养的宠物该笨的地方笨，该聪明的地方也聪明，心里顿时很满意。
徐析然今天教他的是很简单的提炼金属。
林向做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研制出可以拯救世界的药剂啊？”
徐析然手一抖器材上立刻冒出一股白色的浓烟，这算是实验失败了。
“拯救世界？”徐析然挑眉。
林向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他和徐析然是分开做的，徐析然的坏了，但他的没有，他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徐析然没说话，他看着认真做实验的少年，这才想起这少年一开始回来说的就是要和他一起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
那对他来说这个世界要怎么拯救？把丧尸都消灭掉吗？
可他自己不就是丧尸吗。徐析然笑意生冷，有意思，自家的小宠物为了拯救世界都想把自己也给消灭了。这是为了谁？前主人吗。
正在做实验的林向不知道旁边的人脑洞已经开到补不上的地步了，但他还是突然地感觉到一股寒气，并且还瘆得慌。
“啊——嚏”
林向猝然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他手一抖，随着一股白烟蒸腾升起，他的实验也宣布了报废。
林向叹了口气，“我失败了。”
徐析然摸他的脑袋：“没关系。”他笑得很温柔。
当晚徐析然的房间已经不是中央温度控制器坏了的问题了，林向简直怀疑自己睡在了冰窟里，亏他睡觉前还特地盘腿坐床上感受了半天的温度才放心地睡下去，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林向冷得牙齿几乎发颤。
林向是被冻醒的，因为他睡前刻意和徐析然保持了大半的距离，所以此刻冷得不行。他哆嗦着下床想要找床被子，下了床以后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而且无论他怎么走都不过在床的两尺距离内。
林向试探着叫了声系统，却没有人应答。
林向：……
“哇——”林向摸自己的脸，“我竟然在梦里还这么清醒。”
可是好冷啊，林向抱肩膀有点委屈，自己的梦自己为什么还不对自己好点。
林向缩回床上，此刻气温依旧冷得吓人。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转头看向徐析然，这是自己的梦里……不算耍流氓吧。
林向的纠结没多久，他从来都是享受主义，不一会儿他就爬到徐析然那边去，又把自己缩到男人温暖的怀里，这才沉沉地睡过去。
无声的黑暗里，黑暗的因子仿佛在肆意流动，片刻后，男人眼睛缓缓张开，随着他的动作黑暗此刻似乎凝固住了，但没多久那黑暗又猛地破碎开来，就像水面被人投入一块石头，然后裂痕从中间蔓延开并迅速布满全部的画面。
房间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虽然依旧漆黑，但细细辨识下依旧能看出简单的家具，而不是之前那样的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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